“我娘?”花年瞪大双眼,“景宗……景世伯也认识我娘?”
景厉心知自己一时失言,竟不知如何答复:“唉……”
花年观察着景厉的表情,心下猜到了什么,问道“莫非,景世伯知道我娘的真实身份?”
景厉吃惊道:“染冬他告诉你了?!”
花年回道:“四叔只说我娘是个普通女子,我自己却查到了她的一些线索,时鸣春涧的那座蛇仙庙,就是她吧。”
景厉轻叹的点了点头:“当年你爹便是在时鸣春涧邂逅了你娘,然后,二人结为连理,相伴花涧。可惜,终究人妖殊途,分道扬镳乃是无奈之举,在世生离,再见死别,你爹死于魔流教之手,你娘不忍生死相隔之痛,便随你爹而去。孩子,一切皆是命也,不要怨恨你爹,也别去埋怨你娘。”
“原来是样的吗……”花年听完景厉所说他爹娘之事,傻傻的怔愣好一会儿,他看向景厉神色黯淡,感伤情绪不假,开口问道:“景世伯一生斩妖除魔,就不在意我娘是妖,而我也是妖吗?”
景厉听后,失笑道:“说不在意是假的,但是,你娘却是一名温柔善良的女子,她做过的善事,说不定比我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修者还要多,这么一想,呵呵,倒是我们高攀。至于你这个孩子……”
说着,景厉走上前拍着花年的肩膀,颇为赞许道:“花家的孩子,都不差。”
花年意外的盯着景厉,躁动急闷的心思瞬间安宁下来,一股热流暖过心淌,他这是……得到肯定了吗?好高兴。
轰轰轰
这时,寂静的幽神河突来一阵晃动,在场的人都顿提警醒。
“梦外出了状况。”一直隐藏的寒芒在此刻现身,对他们提醒道,而在她身后站着一个人,赫然是
“苦瓜脸,你怎么在她身边啊”
景棠一看见蜀不苦便跑过去,然而跑到一半却戛然停住,因为
蜀不苦看他的眼神,好冷漠。
怎么,了?
景棠没来由的心慌意乱,幽神河的存在不属于此书的内容,所以他无从知道蜀不苦在旋涡里看到了什么,但他深切的感觉到,蜀不苦在旋涡所见之事,与他有关。
于是景棠收敛住性子,靠近他的步伐也停了下来,然而,这一小心翼翼的举动却让蜀不苦漆黑的目光更显阴沉。
蜀不苦随后便不再看他,而对景厉恭敬的喊了一声:“景宗主。”
景厉早便察觉出此子非等闲之人,现今一见更为人中龙凤,不禁称道:“蜀少侠,士别三日,又是刮目相看啊。”
“小子侥幸罢了。”蜀不苦说着,幽神河又传来一阵晃动,于是他对其他人道,“既然景宗主没事了,我们快先从梦里醒来吧。”
话完,蜀不苦的身影最先化为雾影消失,随后便是景棠,跟着是楚关河与花年,再来便是江弃仇,最后只剩得景厉和花染秋。
景厉也正准备从梦里醒来,这时,他却看见花染秋颇为深意的盯着他,笑得一脸莫测。
景厉感到奇怪,他打量着乞丐装扮的花染秋,只觉得眼熟,却暂时认不出来此人身份,故暂且停下动作,问花染秋道:“敢问这位兄台,有何贵干?”
花染秋挂着他那副不温不火的笑容,直看得景厉脸上快要挂不住时,终于慢悠悠开口:“景宗主刚刚编的那段有关花家前宗主与冰妖族圣女的爱情故事,还真是可歌可泣,感人肺腑啊!”
景厉冷下脸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诶,景宗主不要变脸嘛,我这里恰好也有一段他们俩的故事,宗主有兴趣一听?”花染秋笑道。
见景厉没说话,花染秋便自顾自说起来:“听闻冰妖族有一圣物名为彻骨寒,是天下至寒之物,据说此物乃魔流教教主所习功法火焱燚唯一克星。当年四大宗族与魔流教大战,几度惨败于魔流教之手,面对拥有火焱燚的前魔流教教主般屠夜,更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。为了能与魔流教抗衡,四大宗家寄希望于彻骨寒,并派花家前宗主花染春调查其下落,谁料在他途径时鸣春涧,偶遇了冰妖族圣女雪娣,花宗主心知她便是寻找彻骨寒的唯一线索,加上那花宗主容貌俊逸和那圣女单纯好骗,所以一段凄美唏嘘的人妖之恋就此诞生。呵呵,这个故事可还满意啊,景大哥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!”听到那声“景大哥”时,景厉神色大震,见花染秋已然褪去乞丐的伪装,不由惊诧失叫:“染秋你!!!”景厉还想说什么,这时,他的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,他这才发现,花染秋正施展秘术,已将他的身体控制住了。
花染秋笑了笑,露出那张比他大哥花染秋不知好看多少倍的脸,温和道:“景大哥,多年未见,染秋甚是挂念。”
景厉张了张口,依旧发不出声音,花染秋也不准备让他说话,态度颇为恭敬,笑着继续叙旧:“一转眼,小棠也那么大了,不知这次小莲是否也来了云中城,我倒是很久没见那小丫头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景厉瞪大双眼,神色焦急,明知发不出声音,嘴里仍然不停歇的开口,似乎是想通过口型告知花染秋什么事。
而花染秋却对他想要说的话并不感兴趣,他只是看着景厉,朝他摇了摇头:“不行哦景大哥,尽管多年前景花二家关系紧密,然而,现在你我立场特殊,我是绝对不会看在昔日情面而手下留情的哦,毕竟,景大哥也是知情人,所以啊……”
花染秋秘术已成,景厉再次昏迷过去。
“在此之前,你便好好安睡吧。”
花染秋轻言一声,随后也同其他人一般,化作雾影消失在了幽神河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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