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这是要做什么?”白髯翁及时出现,挡在赵春空身前。
“反正他也是没救了,何必还让他活着受罪,不如死在我手里来得清净。”
原来宦颜并非是动了杀机,白髯翁心里稍觉舒坦些,“王妃这话从何说起?”
“我问你,他今日是不是又心疾发作了?”
提到心疾,白髯翁点头,“确实,王爷今日非但心疾发作,而且看样子比从前要更为严重。”
“武平曾有一位花蕊公主,与空空是一样病症,幸而寻得一位名医,配药服用后,果真好了起来,我自认识空空以来,便知晓他有这个毛病,暗中与武平恶狼王花仙子有所往来,就是为了套取那副药方,如今好不容易骗花仙子带着药方和一部分配制好的药来了华都,结果却被空空亲手给毁了,如今,花仙子被下入大牢,以她的脾气,定然不肯再交出药方,空空的病又是一日重似一日,不杀了他,难道要让我看着他受尽苦楚而死吗?”
听过宦颜的话,白髯翁顿生怒意,“王爷还未走到最后一步,如何王妃就确定王爷只有死路一条,只要有我白髯翁在,就算是死,白髯翁也要护着王爷活,不就是武平的药方吗,属下这就去找。”
“那药方你是不会找到的,如果不出所料,定然是被花仙子记在脑子里,若她不肯说,就算是死,她也不肯吐露半分。”
药方竟然是记在脑子里的,白髯翁也觉棘手,“不如派人去武平找到花蕊公主,无论付出何种代价,向她讨来便是。”
“如此,倒也算是个主意,可是谁能去呢?更何况山高路远,也不知几时方能将药方讨回来。”
越想越绝望,宦颜再度举起刀,“白髯翁你且让开,等我杀了空空,我也不会独活,到时,将我二人一起合葬,也算是全了我们夫妻的情分。”
“王妃,不可!”白髯翁上前夺下宦颜手中利刃,“哪里就到了这步田地。”
宦颜掩面痛哭,“也就今日我还下得去狠手,等到以后,怕是他求着我杀他,我也未必下得去手了。”
“若是到时王爷真是痛不欲生,属下愿一死成全王爷。”
“你们二人,将本王当作什么,一个要谋杀亲夫,一个居然诅咒起本王来了,真真可恶。”
二人虽然说话极是小声,可还是惊醒了赵春空,听了半天,两个人嘀嘀咕咕,一再断定他离死不远,商量着怎么弄死他,闹得赵春空哭笑不得。
“王爷?!”白髯翁见鬼一样转头看向赵春空,猛然跃出窗外。
宦颜哪里会轻功,只能被赵春空逮住受审。
“颜儿是因为为夫将凌琳杀死,又将花仙子投去了大牢,故而生了杀心,对吗?”赵春空一点也不信宦颜之前说辞,虽然是在笑着说话,但眼底寒意如冰。
“空空为何断定,我是因为花仙子和凌琳才对空空动手?”
自床上起身,赵春空拉住宦颜的手,将一物放到宦颜手中,“这是凌琳的遗物,不如就由颜儿保存吧。”